*日本时间12:00

*原作向,BGM:HELLO

*听歌小作文,时间设定差不多是20岁那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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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HER SIDE


中原中也的目光滑过地上的尸体,没好气地啐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开,他的手臂上带着伤,是刚刚一不留神被一颗突如其来的隐蔽子弹给划开的,鲜血不断地流淌,而他倒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的模样,只是用另只手按住伤口,拖着一条带着刀伤的腿,蹒跚着前行。

他知道这附近有个旅馆,而他打算去那里给自己包扎。这块地是横滨所有隐秘小巷的一个交汇地,而他对这里不可说不熟悉,毕竟地下组织的枪战大半都是在这里运作的,而他和他的那位前搭档曾无数次在这战斗。

啊哈,太宰治。

中原中也一边按着伤口缓慢前行,一边忍不住在心里骂道,死青鲭。

地点太过熟悉,他在战斗中举枪的某一瞬都险些错觉自己的前搭档还在自己的背后,弯着眼角,歪着头,鸢色眸子不带真切笑意,反而一脸傲慢,呿,这家伙不就是这样的混蛋嘛,老是把老子当牧羊犬使唤。而这些某名的错觉感让他险些恍惚,阴差阳错地,没能完全避开那颗子弹,甚至在中弹的一霎,偏过头,想要没好气地骂一句太宰治,却猛地惊觉自己的身侧已是空空落落。

他或曾有个搭档,不过今日已然孑立,而所幸这小矮子也不是多么乐意纠缠过去的人,所以该散就散了吧,太宰治这混蛋选择叛逃就叛逃吧,反正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也没必要追这家伙到天涯海角,反正追捕叛徒素来不是他的职责。

所以就这样吧。

夜幕已深,中原中也用镊子小心地挑开伤口,伤口并不算深,但却有几颗子弹残片恰好卡在血管上,他紧紧地咬着牙,把这些多余的玩意一一挑出自己的体外,因为这些瞬间的疼痛,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栗了下,他熟练地拿过床头的酒精,直接泼在伤口上,牙缝忍不住溢出一丝喘息,该死的,他忍不住想,如果那家伙在的话,约摸又会弯着眼角嘲讽自己了吧。

顺道还会摇头叹气,中也啊。

该死的,中原中也忍不住暗骂自己,为什么老想起那个混蛋。

他抬起手,够到身边的几块纱布,用这些零碎玩意儿把自己的伤口包扎严实了。

他忽然想起来,好像也有这么几回,和太宰治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身边的绷带不够用,于是这家伙就把自己身上的绷带才下来裹在他身上,那会他是极不乐意的,毕竟还小,还不识轻重,便直接瞪了回去,妈的,老子才不用你用过的绷带呢!而那会倒是太宰治这家伙学了一招苦口婆心,中也,你的伤口不包扎会感染的。

中原中也瞬间哑言,毕竟本就自己理亏,但还是梗着脖子嘟哝了一句,关你屁事。而太宰治却弯了眼角,语气平静,像是在宣告什么真理,当然关我事啦~毕竟中也可是我的狗啊~

 

去你丫的。

二十岁的中原中也想起十六岁时的情景,还是忍不住气得牙紧紧的。但他却也清晰记得,那会自己尽管没好气,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伸出手,让这混蛋帮自己包扎,为什么呢,中原中也猛地回想起来,哦,好像是因为那会自己隐隐看清了太宰治眼底的那点真切担忧。

妈的,所以说,太宰治这家伙果然是个混蛋吧。

 

中原中也翻了下身,拿过一旁的行李箱,他在随身携带的小号行李箱里放了一瓶红酒,是颇有名头的珍酿,他摸出了一个高脚杯和开瓶器,在这个硝烟暂告一段落的夜晚,在这间破烂的旅馆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起了酒。

一切都不合时宜。

但对于他们这种常年走在生命线边缘的黑手党而言,素来也就没有什么合不合时宜的。

此刻他那顶被前搭档嘲讽品味的帽子安放在床头柜,他略一偏头,柔软的橘色卷发被冷汗湿透,黏在额头。他的那双宝石似的冰蓝色眸子带着点儿虚软感,但眼角却依然凌厉。

他就是一头豹子,行走于黑夜间,张扬却又无懈可击。

准确地说,唯一可以让他差点缴械投降的家伙已然消失于他的周侧,而他已全然,毫无畏惧。

过了今夜,零点的钟声一敲响,他就已正式成年,他今年20,明天就要回黑手党总部,去参加什么干部典礼,尽管晚了某个混蛋两年,但他到底也居于了高位。接下来,他或许将继续出差,去西西里河旁,去法兰西,去他前搭档曾经自杀失败的莱茵河的对岸,摆平那些还在运作的烂摊子。

但总之,他今年二十,眼角张扬,嚣张而强大,依然像一颗小太阳一般,在深夜中焕发着独属于他的那份光彩。

而今夜,酒精麻痹了他所有的痛觉神经,也吞噬了他部分清醒,而他看着眼前这轮月亮,猛地想起了某些过往,好像是在18岁那会,他和太宰治在喝醉酒后做爱,而那会这只青花鱼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眸子,一弯眼角,在自己的耳侧呼出一口温热,连带着一句话。

是什么来着。

哦,好像是,今晚月色很美。

而那会,哈,中原中也嘴角一勾,咧开嘴笑了下,自己好像打了个酒嗝。

呿,中原中也想起了,太宰治的那双鸢色眸子,暗自嘲笑这混蛋,是这家伙活该。

但他的心却也揪得一紧,或许是酒精壮胆吧,而他终于认清了某些事实,他在已成过往时光的那一刻彻彻底底地,溺入了那双鸢色眸子里,那双眸子的瞳孔深处,积淀着色素和情愫,竟让他恍然错觉,错觉里头有个完完整整的自己,被一片深情海包裹。

他素来洒脱,素来张扬,素来强大,竟在那一刻,险些缴械投降。

 

他打开了手机,手指遵循着思维的惯性按下了那串他再熟悉不过的号码,青花鱼浮在屏幕上,而他认认真真地等了良久,果不其然那家伙没接自己的电话,而他只等来一句温馨提醒,电话转为语音信箱。

他顿时气结,他想着要不直接把电话挂断吧,却还是在犹豫了好一会后,对着语音信箱,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吐出一句话——

“喂,我想你了。”

 

然后便松开手机,所有的疲惫感顺着醉意在这一刻上涌,他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依稀感觉到有人接近他的床边,但那种感觉太过熟悉,而多年积攒于骨髓的信任感使他继续沉睡,他隐约听见了一声低叹,冰凉的指尖滑过他的皮肤,而他额头一痒。

像是有人在上方,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他醒过来的时候,人影已经完全消失,仿佛昨夜的恍惚都是真真正正的错觉,不过是陈年经梦的一场上演,而他没好气地呿了一声,他发现,自己身上,被换上了崭新的白色绷带。

该死的混蛋。

他在心里骂道,他的手探向床头的大衣,想摸出一根烟来抽一下,却发现,整包GOLDENBAT,都被那家伙给顺走了。

他打开手机,发现语音信箱里,有一条留言,来自青花鱼。

 

他的心骤然一紧,他点开,听见了一整段的沉默。

 

沉默维续了整整十分钟,男人的声音才轻轻落下——

“……真巧啊”

“中也,我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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