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向,短打糖

*咖啡喝上头随手码的,算是记录下前几天突然出现的一个比较缥缈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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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

 

死亡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中原中也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句话。这句话自然不是他发明的,毕竟这个神经粗的小个子黑手党的生死观念一向薄弱。而是来自于他的前搭档,那个已经叛逃黑手党的最年轻干部。而太宰治的死亡理论自然也不止这一条,这个鸢色桃花眸常年轻佻地弯着的漂亮男人,曾经无数次一边研究着他的那本《完全自杀手册》一边轻巧地抬起眸,用轻浮的口吻向中原中也介绍,中也啊,其实选择死亡也不算是某种归宿,只能算是一种合理的逃避行为。

人人都有逃避的本能,都有资格做出这种选择。不是吗?太宰治轻笑着问道。

而对于这些言论这类问题,中原中也往往都归咎于有的没的,他连搭理都不稀得搭理,只冷哼着催促着他的小搭档工作,“喂,死青鲭你有空管这些哲学问题,不如赶紧把文件给收拾好。”

而太宰治对于这个直接粗暴的回答倒也并不意外,只摇了摇头,却也没带多少惋惜,反而轻轻地弯了下眼角,吐出的话却是无关紧要的辩驳,“所以说啊。这根本不是哲学问题欸~”

 

而中原中也自然也不会在意这句辩驳。光是在意任务、在意太宰治就已经够麻烦了,而如果要加上太宰治所有古怪行为的源头,这些复杂的情绪——算了吧,算了吧。他可没打算为太宰治再去修一门心理学,况且太宰治这个人的想法也不是普通的心理学理论就可以简单分析得出了。

太宰治是桃花,是深水,少有人能看透他的轻浮暧昧,更少有人能看懂这个漂亮男人藏于浮夸行为表象的真实内心。

而中原中也做的事情也从来不是穷究其所谓行为逻辑,他一向只在结果入手,比如骂骂咧咧地把太宰治从河里捞出,比如气急败坏地把家里所有刀具都换成塑料制。他选择从行为的表象入手,阻止太宰治的每一次的自杀成功。

 

而些种种却引起了太宰治的好奇,从死亡边缘被拉出来的太宰治歪着头看向中原中也,鸢色桃花眸轻佻地弯了弯,瞳中罕见地带着点光,这种小孩子般的好奇眼神倒他们15岁时初遇那会没两样,太宰治先是问,“中也,你为什么要救我呢?”在得到小搭档不屑的冷哼后,便也不再纠结,而是轻笑着换了另一个问题,“说起来啊——中也,你为什么从来不逃避呢?”

中原中也眨了眨眼,他的脑海里倒浮现出一个答案,而小野兽也不假思索地把这句话直接吐了出来,“有什么好逃的。”

中原中也抬了抬下巴,“老子才不乐意临阵脱逃呢……”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其他逃跑也不乐意。”

 

而那会太宰治看着他,却只轻轻地笑了笑。轻笑声里没带多少嘲讽,却让中原中也感到了一点烦闷,但在没好气地啧了一声后,却也还是继续骂骂咧咧地给太宰治身上的伤口涂抹酒精。

 

而太宰治提出这个问题倒也不只是在自杀失败后。毕竟对于这个男人而言,某些无端的复杂情绪就像是天边的云,缥缈却又是长期存在的。他有时会在做圌爱时,忽然就轻轻地咬了下中原中也的耳垂,轻声问他这个问题,他的手按着中原中也的后背,隔着漂亮的蝴蝶骨,可以感受到中原中也后心的心跳,“咚咚咚”,而太宰治的语气端着对这个小矮子身体里这些仿佛永不会熄灭的蓬勃生命力的好奇,“中也啊,你,或者说人类为什么会选择‘活’呢?”

而这种问题,那会自然也就只能得到中原中也不耐烦的回应,中原中也直接抬起手,按住太宰治的后脑勺,咬住太宰治的嘴唇。

直到交换完一个吻后,才啧了一声,却也没多大理睬太宰治刚刚的问题,而是用催促来取代,中原中也的声线熨着点情热时的沙哑,“想这些有的没的哲学问题干嘛呢?先让老子干爽了再说。”

 

而这句话往往会得到太宰治再度的无奈回应。“都说了,这分明不是哲学问题啊”然而在下一秒钟,太宰治鸢色眸子却也弯了弯,他的手却轻轻地往下探,圈着中原中也的腰,用性圌器的一撞把这场性圌事推向高圌潮。

 

这个问题有时也会出现在执行任务后,两人都带着不轻的伤,而使用完污浊后的中原中也的体力更是基本耗尽,而他在听见太宰治用轻慢的口吻吐出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时,冰蓝色眸子费力地眨了眨,最终还是在“嘁”了一声后,选择使用最简单的方式来回答,他抬起手,用虚弱而无力的手指按住太宰治的后脑勺,再度同这家伙交换一个吻。

尼古丁在两人的唇间泛滥,而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莫名觉得这人的鸢色眸子好像亮了一点,在这场暧昧亲吻中,太宰治一向黯淡的瞳孔好像镀上了点星子的光芒。

 

而中原中也迷迷糊糊地想,这样大概就对了,这大概就是标准答案了。

 

他倒也听见太宰治的轻笑,带着点嘲讽意味,好似是“所以说啊,中也这种神经粗的蛞蝓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

 

却也没听清下半句。便昏睡在了他的搭档的怀里。只感觉太宰治的手指似乎穿梭在他的卷发里,手法倒是难得的温柔。

 

所以说啊。中也这种神经粗的蛞蝓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浅薄的方式表达如此激烈的情绪的呢?

 

虽然。那会太宰治安静地轻笑了下。这倒也还算有点用就是了。

 

 

 

 

而这会中原中也想起太宰治的自杀理论,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原因,不过由于昨晚出任务到凌晨,今天刚巧休息日,便也没调闹钟,睡了十几个小时的觉,午后才打着哈欠醒来,人类在久睡后起床时,思绪总是混乱的——哦,荒霸吐也不能免俗,而中原中也在缥缈无规章的思绪中无比随意地打捞到了这句话。

算起来确实不是稀罕事。但或许是由于世间总有因果、命运总循着某些莫名奇妙的规律。所以在中原中也脑海里冒出这句话没几分钟,门铃便被人按响了。

而中原中也打着哈欠,没好气地开了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他刚肖想过的混蛋前搭档。

而且这会太宰治身上那件驼色风衣还滴答着水,褐色微卷的头发也湿透,鸢色眸子倒是一如既往地轻浮地弯着,但肩膀却也捎上了几根水草。摆明了刚刚投过河。

中原中也嘴角抽了抽,“太宰你这家伙又自杀了啊……”又在扶了下额后,决定不去搭理这家伙自杀的理由、或者自杀失败的原因,而是关心起了另一个关键问题,“……所以,你现在来找我干嘛啊?”

或许是由于刚睡醒、倦怠的状态还未完全消散的缘故,中原中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而后在几秒钟依然没等到太宰治回答的情况下,中原中也也逐渐失去耐心,他懒得同这家伙纠缠,直接探手就要拽住太宰治的手腕,“算了,你先进来冲个澡吧。省得回头发烧了。”

而太宰治却反手拽住了他。

 

中原中也眨了眨眼。

 

便听太宰治轻声说,太宰治直视着他的冰蓝色眸子,视线相撞,由此中原中也便也能看清这双轻浮的鸢色桃花眸一点一点地亮起光来。

 

太宰治的眼角弯了弯,

 

“中也,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太宰治的口吻是撒娇的。却不是往日的故作,而更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索取某份爱。

 

或者星子。

 

太宰治轻声问,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END

 

 

“喂,太宰——”

 

在交换完一个深吻,中原中也便直接把太宰治拽进屋,顺道把给这家伙泡了一杯暖身子的热咖啡,而中原中也一边催促着太宰治快点喝赶紧去洗个热水澡,一边又在摸了下鼻尖后,问出了这个小动物直觉上的一点犹疑,

 

“——你刚刚一开始不是打算索吻的吧?”

 

太宰治听到这句话眨了眨眼,唇角轻轻地翘了翘,而中原中也见太宰治这幅模样,便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于是便挑了下眉,“所以说,你这混蛋最初到底是打算干嘛的啊?”

 

“嘛~”太宰治却轻笑了下,“大概是想搞个恶作剧吧。”

 

“哈?”中原中也再度挑了挑眉。

 

而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这幅介于愤怒和困惑之间的模样,便再度轻笑了下,又轻声解释道,“嘛。中也,我这次自杀其实是很顺利的哦~”

“没有国木田的阻扰,也没有后辈的干涉,中也又刚好在睡觉,所以我按理而言是可以顺顺利利地实现愿望的。”

“我也确实坠入了河里,但在即将溺亡的时候,我却刚巧透过水面看见了天空。”

“今天的天特别蓝。就像是涂上了某种染料,又像与海洋几乎成了一体。好吧,其实那会我想到不是这些,我想到的是另一个喻体。”

 

太宰治摸了下鼻尖,眨了下眼,鸢色眸子又轻轻弯了下弯,

 

他轻声说,语气有点吞吐,却也端着点暧昧,

 

“中也,我想到了你的眼睛。”

 

“然后,我忽然就想,啊,要不搞个恶作剧。都要离开了,就在这之前先对你搞个恶作剧吧。”

 

“老实说,那会我也没想好要搞什么恶作剧。只是我觉得我总该找个理由见你一下。直到按下门铃的那一刻,我才想好恶作剧的内容。”

 

“我想,要不就向你请求殉情吧……好吧,我也知道你是不会同意的。但这不正是恶作剧的本质吗?”

 

妈的。这只青花鱼真是个性格恶劣的混蛋。中原中也在心里骂了句。却还是抬了抬下巴,打断了太宰治的话,“但你还是没有这么做?”

 

而是选择索取一个轻飘飘、却也绝非微不足道的吻。

 

“对呀。”太宰治轻笑了下,语气带着点欢快,他看向中原中也,看着他的前搭档的这双冰蓝色眸子,里头一直簇着一团火焰,是足以感染任何人的蓬勃地生命力,太宰治的眼角弯了弯,鸢色桃花眸里似有星子流转,“所以说啊——”

 

“中也再次赢了哦。”

 

中原中也眨了眨眼,而还未等他搞清楚“再次”和“赢”到底指代的是什么,太宰治便把刚喝完的咖啡杯放在桌上,探出手,一把揽过中原中也的腰,像抱抱枕一样地把中原中也抱住,他的下巴抵在中原中也的发旋上,湿透了的头发滴下几滴水,落在中原中也的颈窝。

按理而言,这是应该没好气地挣开太宰治的场合,但中原中也却莫名奇妙地、下意识地不想挣开,而是安安静静地抬起下巴,冰蓝色眸子认真地看向太宰治。

 

而在下一秒,他便感受到额头上一点柔软的触感。他听见太宰治在他耳边轻声地认真说——

 

——“中也,我现在有点想活下去了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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