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女孩需要我cp的糖糖 

*原作向,短

 

《💗》

 

 

妈的。

 

中原中也在打开酒店房间门时,一骨碌倒在床上,忍不住暗骂道,骂的是秽语,音却也是气音,带着点少有的虚弱意味,他在床上躺了一会,闭了闭眼,又睁开,努力撑起身,拿过一旁的外出用的医药箱,翻找出些常用药,头昏脑涨地给自己泡了杯感冒药,一口咽下去后才想起该先量个体温。中原中也也懒得找体温计,他累了,他只抬起手,手背往额头一搭,中原中也的手天生温热,不大适合用做测量的参考系,但这会他的额头却更滚烫些,由此,也便有了结果。中原中也“嘁”了一声,轻咳了几声,又缩进了被窝里,他嘟哝似地骂道,却也只是怪罪自己——怎么还没好透。

中原中也此刻脸颊泛着红,身上透着点酒气——他刚参加完一个晚宴,觥筹交错是这次出差的任务之一。而这两者有点联系,却又不是完全联系。中原中也体质好,极少生病,但这次或许是由于冷空气的突袭,这位小个子干部在异国难得地遭了殃,先是普通的感冒,后没过一天就转成了低烧,偏偏手头还有棘手的任务要处理,尾崎红叶倒在听闻这件事后有特地问过中原要不要告个假,话里带着点母性的关切,但中原中也却还是拒绝了,且不提干部任务的重要性,按中原中也的性格也是不会乐意因为一点小病就服软的,这小矮子身上最不缺的,大概就是这种与自尊划等号的倔强。而尾崎红叶自然也明白自家小孩的性子,由此也只叹了口气,再叮嘱中原句要按时吃药,便也作罢。

药自然是有吃的,只是病去如抽丝这个俗语也从来不做假,再加上中原中也本身就没有多少身为病患的自觉,在任务上一点没放松,一点没休息,以一如既往的严格要求自己,由此这个小病非但病灶没去,反而还有点势头愈加汹汹的迹象。此刻中原中也躺在床上,柔软的白棉被裹着他,带着点温柔慰藉,中原中也的太阳穴一刺一刺的痛,而他抬起手,一边揉着额角,一边想,想着等这场任务结束了是不是就年假了,想着要不今年的年假就不加班了,在家里待几天,再去法国的小别墅度假,好像还有几瓶柏图斯在那,这些念头在中原中也右脑里冒出,然而中原中也的左脑却依然兢兢业业地回忆着今晚的谈话内容:合同,关税,港口线,顺带想着明天下午的会议上要怎样同这群狡猾的意大利黑手党做交易。

这些以往不是中原中也的负责内容,虽然同样是位居高层的干部,但那会他更多负责的是前线任务,而这种背地里的金钱交易往往是交给他的搭档,太宰治,那个一向弯着狡黠的桃花眸的漂亮男人,但自从那位最年轻干部叛逃后,这类任务也便落到了中原中也的头上,而中原中也自然是不会乐意输给太宰治的,他那位混蛋搭档能做成的任务,他也一定要做成。但在中原中也回忆今夜谈话的线索时,一阵剧痛却打断了这个工作狂小矮子的思绪,疼痛并非来自发涨的额角,而是胃部,该死的,中原中也忍不住暗骂道,他当然可以猜到胃痛的原因,无非是空腹喝酒,无非是饮酒过量。他的肠胃一向不大好,是经年久月的作息不规律留下的一点惩罚,即使他拥有着最强大的异能,体内住着一个远古神明,但作为容具的这个身体到底还是肉体凡胎,到底还是经不起折腾。

要说的话,导火线倒可归咎酒精,但酒精却也是无辜的。酒是无罪的,只能怪罪人类自己。而中原中也自然深谙这个道理。由此他冒着冷汗,抿着嘴,缩着身子,却也找回了一点冷静,中原中也一边按着胃,一边从大衣摸出手机,他记得药箱里刚好没有胃药,想着要不让手下去买一份,再买点止痛药和醒神玩意,好让他不至于在明天的会议上露出马脚。中原中也翻开手机时,却一时记不起手下的联系方式,于是他想了想,便决定还是给尾崎红叶打个电话,让红叶姐代为联络下。之前为了方便和总部联系,中原中也直接把尾崎红叶的电话设为紧急联系人。

是1还是2来着。中原中也撑着昏沉的头脑,迷迷糊糊地想着,疼痛吞噬了他最后一点清醒理智,中原中也几乎是凭着某种直觉按下的数字。

 

像是一只小野兽最后的缴械投降。

 

 

 

而在几分钟后,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背。中原中也自然察觉到了,但他张了张嘴,却也没多声张,也没做多大挣扎,不怪他,只怪这种轻柔的触感太过熟悉,而太宰治的手继续往前移,从中原中也的背移到中原中也的腹部,他把中原中也圈进怀里,而后轻轻地揉着中原的胃。太宰治的手天生偏凉,但中原的腹部这会也泛着冰,所以肌肤接触间,倒确实给小病患一点温暖,中原中也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太宰治身上缩了缩,然后才恹恹地掀起眼皮,他问太宰治,“你怎么在这?”

而一问出口,便知自己问出了句废话,他记起了前几分钟,他恍然意识到——他凭着直觉,到底还是拨错了电话。他拨给了这个自己最信任的混蛋。中原中也想到这,耳根不由一热,他无声地咬了下牙。他想,这下一定要被这混蛋抓着这个把柄取笑了。

但太宰治却没有,太宰治没有讥讽他,只轻轻地弯了下眼角,而后轻描淡写地避过了中原中也的这个问题,“中也,你要的药我都买来了。”

 

中原听闻这话,便也坐起身,却也由于动作太急,带出了一串咳嗽,太宰治轻轻拍着他的背,顺道拿过一杯热水,中原中也接了过来,指尖在同太宰治的指节触碰时,忍不住颤了下。太宰治拿着药,中原中也接了过来,和着热水,仰了下脖子,咽了进去,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得同这小矮子用小刀杀人时无异。但却也微微皱了皱鼻尖。中原中也是有点怕苦的,同小孩子一样。也同小孩一样喜好甜食,而这点,太宰治自然是知道的,太宰曾在给爱丽丝买红丝绒时,特地多买一块,给他的小个子搭档。

 

药物的作用自然没发挥得这么快,但却也给了中原中也一点逞强的底气,他咳了几声后,撩了下眼皮,对太宰冷哼了下,“喂,太宰,你把药送来就可以走了……谢了。”

而太宰治却也不动,只安静地弯了弯眼角。而中原见太宰的反应,也没太过搭理,他累极了,不想和前搭档计较,只在下了句最后通碟,“老子要睡了。”便又再度缩进了被窝里,还特意一翻身,背对太宰治。

却没想,太宰治借势躺在了他的身侧,太宰凑近了中原,从背后环住中原,中原中也小小个的,刚好被他彻彻底底地圈进了怀里。太宰治的手一下一下地,缓慢地揉着中原中也的还隐隐作痛的胃,用劲轻柔。而中原中也抬了抬胳膊,试图从这点温柔慰藉中挣脱开来,却不想,太宰治在这会俯下身,在中原中也耳侧轻声问,像是叹气,带出的温热气息却让中原中也的侧颈一阵酥痒,“中也,你冷吧?”

中原中也当然冷,每一个发烧的病人的被窝都是冷的。而他也自知自己瞒不过这混蛋,于是便只没好气地点了点头,且当承认。却又泛起了点怪异感,他想这算什么?自己一个黑手党干部同叛徒索取温暖吗?

尽管,中原中也也自知,自己同这个前搭档的关系从来不是这点身份可以界限的。

而太宰治则轻轻地笑了下,他把中原中也抱得稍微再紧了点,他在中原中也的耳侧继续轻声问,语气带着点狡猾的取笑意味,“所以说,中也,你还是离不开我的吧?”

中原中也听见这问话,心脏下意识地漏跳了一拍,他差点吐出一句真实的肯定回答,但最终还是在啧了一声后,及时收回了心里的这点端倪,换成了一句冷言冷语的答复,中原中也用命令的语气重复道,“喂,太宰,你可以走了。”

而太宰治却也没回应,只继续轻轻地揉着中原中也的胃部,过了几秒,等中原中也的身体稍微放松了点后,才轻声回答,“中也,我会走的。”

太宰治把语气放得轻,是在照顾病患,但中原中也却还是听出了里头含着的另一层意义,太宰揭露了一个事实,这混蛋已经叛逃、而自己同这混蛋已经不再是搭档关系的这个事实。太宰治自然不会在自己身侧久留。中原中也闭了闭眼,抑制住心里某些无端的遗憾感。

而太宰治则在中原耳侧轻声补充说道,语气是安慰,或许是由于贴得太近,太宰治的嘴唇碰了下中原中也的耳垂,倒像是一个亲昵的轻吻,“中也,等你舒服点了,我再走。”

太宰治顿了下后,再度在中原中也耳边轻语补充,“所以,中也,你可以休息了。”

这句话,倒同这家伙每次解开污浊时,同自己说的话一致,中原中也冒出了这个念头,但他也知道,此刻毕竟不同以往,而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当自己醒过来后,这混蛋约莫又不知道在天涯海角哪个旮旯地了。他不会在他身侧久留,他不会永远地陪伴着他。

但中原中也却依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安心,这点安心使他阖上了眸子,倚着前搭档制造出的温暖,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时至凌晨时,中原中也隐约感觉到身侧的一点动静,像是太宰治把自己无意识拽着这家伙衣角的指节轻轻地掰开。中原中也处于某种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的状态,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太宰治好似在自己耳侧轻笑了下,好似用手指轻轻地拨开自己的刘海。

 

好似轻轻地温柔地吻了下自己的额头。

 

哦,这个该归结于梦。

 

连同接下来的那句貌似深情的亲昵告白,都该归结于梦。

 

中原中也笃定着。

 

 

 

 

但如果是梦的话,自己的心脏又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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