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避雷注意

*太宰治视角,第一人称,原作向,糖

*抢亲结婚梗,灵感来自涼涼 @卡特斯洛特 的我巴不得吹爆69798遍的,感谢授权,爱她么么哒

*写作BGM:DARK PARAD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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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WEDDING

  

我想这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婚礼。准确地说,这间礼堂的装横并不算差,白玫瑰的花瓣洒满红地毯,在礼堂门口耸立着一座精致的花桥,我依稀可以辨认出花桥上的鲜花品种,白百合、郁金香,哦,还有雏菊,中规中矩,是典型的婚礼用花。但我想她一定不会喜欢。中原中也一定不会喜欢。

我笃定,我肯定。当然的,毕竟我可是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人。她是我的搭档,我从15岁那年就看懂了她那双冰蓝色眸子里的所有情绪,就连她小巧的鼻翼皱紧时发出的一小声嗤笑,我都能清晰地辨别出究竟是单纯的不耐烦、还是某种屑于出口的轻蔑嘲讽。她一向就是这样,像只猫科动物,高抬下巴时有种某种专属的高傲。

而这会我正被人群簇拥,坐在木质排椅里。看着她的手被执起,她的手指放在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新郎的手心。我也忘了这位我搭档名义上的未来伴侣叫什么名字,尽管我上衣口袋里正放着一张镂花请帖,但请帖上只有中原中也四个字入了我的眼,这个名字仿佛自带光辉,掩盖了白纸上的其他尘埃,而这位政府官员之子的姓名不过所有尘埃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粒。但我却也注意到了,中也裹在白色手套里的修长手指微微缩了下指节,指尖从身侧男人的手心偏移开,只礼貌性地同男人的指节稍稍地碰了下。

在座的其余人等可能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我却注意到了,这是我的老搭档、我的小女孩对她身侧的男人的再明显不过的嫌恶。我想她掩在笼纱里的精致眉角此刻应该微微地皱了下。要不是顾及到场合,她约许会从鼻腔直接发出一声嘲讽。

这是对的,她理应嫌弃。毕竟能站在她、中原中也身边的男人理应只有一个,理应只有我一个。

教堂管风琴演绎出粗造滥制的陈烂曲子,而中原中也在老套的旋律中,由身侧的男人牵引着,走过红地毯,走向拿着一本圣经的神父。而我同在座的其他人一同,轻轻弯着眼角,微笑着祝福着这对在婚礼前一天都素未谋面却被政治把未来捆绑在一起的新人。我想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完美无缺的,一定没人能看得出我所有祝福语下的虚情假意。啊,我忍不住又分出半分心给我的老搭档。如果中也看见我这个表情会有怎样的表现呢?约摸会直接一抬下巴,用漂亮的冰蓝色眸子打量着我,而后冷哼一声,“太宰治,你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明明是小小的个子,明明还需要仰起头才能找到直视我的唯一角度,但眼刀却比谁都凌厉。她一向这样,哪怕是在翻云覆雨时,我的指尖恶作剧一般地拂过她的脊椎,她的身体稍稍地颤了下,然而下一秒勾住我脖颈咬住我的嘴唇时,脸上的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骄傲。

她一向是这样子的。

而此刻的我目送着她从我身侧飘移远去。我的目光打量着她今天的打扮,是款稍微大胆的露背礼服,白色的裙摆垂在地毯上,卷起几片玫瑰花瓣,小礼帽后勾着纬纱,却依然遮不住洁白的后颈,以及下方绽放着的那只漂亮的蝴蝶,我曾在这对精致的肩胛骨上落下过吻痕。而此刻我的心忽然有点痒,我有点后悔了,我应该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我端着绅士般的神情,却肖想着能列入原罪之事。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能看懂我的占有欲的唯一女人此刻正背对我,只留下白色小礼帽下的洋橘色卷发在演绎张扬和不满。

这顶白色小礼帽应该不是她选的,按她的品味选不出这么漂亮的帽子。配合她的身材和头发,完全是幅绝佳的风景。但她应该也很喜欢。毕竟之前我送给她的帽子她也都很喜欢。

她素来只看中喜好,而不在乎馈赠人。但有几回我特地逆着她的品味送她一些不入时的贝壳饰品时,她用嫌弃的眼神打量了几眼,顺道抱怨了一番后,却也依然好好收着。同她那些宝贝玩意放在一起。为什么呢?有几回在交欢的过程中我问她,而她却也没回答,只再度抬身,吻住我的嘴角。而我的手按着她的背,分明感受到她的左胸腔颤栗了一下。是心动了。

但我却也没揭穿。那会没有。而至于现在——

 

我看着我的搭档、我的小女孩,中原中也站在牧师的面前,她侧着身,而她的伴侣,这个某某某正跪下身,执着她的指尖。她们刚刚交换了戒指,而现在这个男人将要亲吻她的无名指。

哈。我看着把中也精致的五官遮了一半的保守式样的笼纱,忽然有点幸灾乐祸:要不是刚好把中也那双眸子遮住,不然光冰蓝色宝石投下的眼刀就可以剐这个男人千万遍了吧。

只是可惜,这个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只继续,缓缓地,虔诚地,低下头。

而在他的唇角即将触碰到中也的白色手套时。我忽然感到有点不满。

 

——我想时机到了。

 

好吧,可能还没到。但管它的呢。

 

我抬起手,按了下耳边的蓝牙耳麦。轻声朝我的搭档下命令。我隔着笼纱却依然可以猜出中也此刻微蹙的眉梢。我听见她极小声的嘟囔抱怨,“不是说要等仪式结束吗?”

对不起啊。我耸了耸肩。无声地道歉:我等不及了。

 

我等不及要结束这场糟糕的婚礼了。这场我最好搭档的最坏婚礼。

 

同时——

 

我看着礼堂最前方的小巧女人忽然跃起,她把裙摆熟练地撩起,过长的裙摆遮挡住的一把重型机枪此刻被她端在手里。子弹瞬间扫射,还沉溺于柔情蜜意的新郎以及神父都被宣告死亡。合金弹头打穿了《圣经》,发黄的纸页上沾上了些许血污。我轻轻地耸了耸肩。此刻我忽然有点庆幸,我和中原中也都不信奉基督。准确地说,我们什么都不信奉。信仰太缥缈,爱情太虚妄,而我们只信任彼此。

人群瞬间骚动。而我折过身,用匕首划开身侧男人的脖颈。这把雕刻精致的匕首是我在出行前刚从中也身上摸的,用得却格外顺手。而后掏出轻型左轮,一面射击,一面后退,最终靠在了中也的背后。这是我们最习惯的搭档战斗姿态。而我通过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清这女人的所有微妙表情。我看着中也挑起了一边的眉梢,语气像是不耐烦的催促,“喂,太宰,赶紧解决这些人。”

而我看着她脸上那层轻薄的笼纱,忽然觉得有点心痒。此刻我新买的白色西装上沾上了点血污,而我倒也不介意,毕竟我在中也的白色礼服裙上也闻见了相同的血腥气息。我偏了下身,抬起手,指尖轻轻摘去她的脸上的笼纱,而后直视着这双冰蓝色眸子,唇角忍不住轻勾了下,我低下头,在她的沾了点血迹的发梢上呼出一口热气:“好”

 

幼稚的联姻结束了。而黑手党世界通行的唯一交换原则便是鲜血。

 

二层的管风琴手或许还未察觉到礼堂一层的骚动。旋律依然在空中飘荡,而我此刻瞄着战斗中的小巧女人的身姿。我的视线从中原中也姣好的曲线移开,落在女人精致的侧脸上。中也在执行任务时素来是专注的,因此大概永远也不会注意到:我的目光正落在她脸上的那对漂亮的蓝宝石上。我嘴角轻轻地勾了下,小声地吹了下口哨。我忽然觉得这些优雅的经典旋律还算挺悦耳的。

我指尖轻勾,黄铜子弹配合着中也的攻势,射向角落的几个异能者。

 

短暂的战斗结束了。管风琴手也早已落荒而逃——当然,也逃不了多远。毕竟教堂门口早就布下了黑手党的埋伏。而空气陷入了一瞬间的安静。我微微低下头,再度打量了下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娇小的女人。她的礼服裙上带着血污,可脸颊却依然白净。冰蓝色眸子依然是一副轻蔑模样。当然,毕竟这可是中原中也。我爱的女人从来就不是什么柔弱的小鹿,而是一只高傲的猫科动物。

我抬了下眸。目光放在她的那个白色的小礼帽上。上面沾上了一块不知由来的血迹。却像是一片红玫瑰花瓣一般。我想她要是发现,一定会为这顶帽子感到惋惜。但也不会惋惜太久。毕竟等不了多久,我就会送给她一顶崭新的小礼帽。以及一件,比她身上这件更漂亮的白色婚纱。

毕竟她可是我的小女孩,是我一生的爱人,值得最好的一切。

而中也在这会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没好气地一抬下巴,“干嘛?”

 

而我看着她小巧的下巴尖,看着她精致的鼻梁,看着她那双在我梦里曾出现过千万遍的冰蓝色眸子。忽然,隐约觉得,心尖颤了下。

我想。我再度想。时机到了。

 

于是我轻轻地弯了下眼角,我抬起她的手指,把她无名指指节上的戒指缓慢褪下,换成我早就准备好了的、一直藏在左胸口袋里的这枚铂戒。而后俯下身,低下头,绅士一般地,在中原中也的无名指指节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中也,我们结婚吧?”

 

我察觉到中也指尖的微颤,而后她直接把手指一节一节地,轻轻地,放入了我的手心。

 

我的嘴角轻轻地勾了下——是得逞后的狡黠笑容。

 

我听见中也的声音,声线轻慢,像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却也分明是下定了好大的决心——

 

——“好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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