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向,帽子视角(……),小甜饼

*本文又名:人类情感观察日记

----------------------------

 

帽子如是说

 

 

理论而言,我是一顶帽子。实际上,好吧,实际上我依然还是一顶帽子。但和其他普通帽子比,我还是有一些不同点的,具体就表现在,其实我是一个外星(相较于地球)生物。啊?不用奇怪,宇宙这么大,有长着触角的外星人,像我这种长成帽子模样自然也是存在的。

而我来到地球的主要原因是由于接到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听起来高大上,叫什么观察人类情感,实质上简言之就是STK,还是光明正大的STK。而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被冠上了一个名头“某位著名帽子设计师设计出的限量小礼帽”,还被摆放在了市区商店的橱窗里,标明身价,究竟几百万日元我也忘了,反正听说价值好几万杯奶盖。而这个任务执行得……一开始确实不大顺利,毕竟这年头有几个人傻得慌买一顶这么贵的帽子摆在头上啊。直到我犹豫着要不向上头申请下自降身价的那天,终于有人看上了我这顶帽子。

中原中也的目光那会直接锁牢了我,冰蓝色眸子亮晶晶的,摆明了就是想将我占为己有。可惜他身边的那个长相颇为好看的男人貌似苦恼地摸了摸鼻尖,先是说出一句“中也,家里已经有很多帽子了……”又见中原中也丝毫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的模样,便又叹着气,抬起手,拽了拽中原中也的手肘,端出了杀手锏,“……中也,开会的时间要到了。”

而中原中也听到这句话,尽管看得出内心应当有着千千万万个不情愿,但还是在“啧”一声后离开了。而在走出几步后,他还是忍不住回了下眸,好看的冰蓝色眸子投出余光,视线明显落在我的身上,摆明了恋恋不舍。而这点他身边的那位男性——太宰治应该也是注意到了。因为我分明看清了太宰治的那双鸢色桃花眸轻轻地弯了弯。

而那会,在他们离开后,我原以为事情就此告终。毕竟这年头会花大价钱买帽子的傻冒真的没几个。没想到,在几小时后,估摸着是他们口中的会议开完了吧。太宰治又来到了商店里——这回他是一个人来的,他拿起了我,走到柜台,笑眯眯地和柜台小姐砍价(我的身价经过他的讨价还价起码降下了三成),掏出钱包直接买下了我。

柜台小姐被太宰治的笑话讨得“噗呲”地笑了好几声(虽然老实说我觉得这主要是因为太宰治长得实在好看),在包装我的时候,又轻笑着问,“太宰先生这顶帽子是要送给爱人的吗?要不要包装得漂亮点呢?”

而太宰治摇了摇头,“不用了。”他弯了弯眼角,“中也不喜欢太繁琐的装饰。”

他默认了柜台小姐前半句问话。

 

后来我通过无线联系到还埋伏在那间商店的我的帽子星小伙伴,得知了一件事。在太宰治买下我没过几小时,刚下班的中原中也就来到了商店。中原中也看见我被买走了。瞬间一脸沮丧。而柜台小姐只轻声道歉,却也没指出是太宰治买走的。

在中原中也离开后,柜台小姐对着身侧的猫说了一句话,貌似自言自语,而我的小伙伴把这句话转达给我:“这种制造惊喜的秘密是爱情的一部分啊。”

 

这句话那会我没听大懂。毕竟我们帽子星人是天生性的情感缺失。

 

但无论如何,总之,在几天后,在中原中也的生日会结束后,太宰治把喝醉的中原中也带回他们同居的公寓,叹着气把中原中也放在沙发上,而在太宰治要转身去拿醒酒药时,中原中也忽然抬起手扯住太宰治的衣角,他抬起下巴,冰蓝色眸子微微眯了下,是猫似的高傲。语气却带着点胡搅蛮缠的意味,“喂,太宰,”他甚至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你的礼物呢?”

中原中也的口吻带着醉鬼特有的理直气壮,“别人都给老子送了……你总要送一份吧!”

而太宰治转过身,貌似无奈地耸了耸肩,而后眼角却又弯了下,带着狐狸一般的狡黠意味,他直接探出手,把我从茶几下捞了出来,他把我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中原中也。而中原中也一看见我,冰蓝色眸子瞬间发光,像是清醒了一样,“靠,太宰治,”他先没好气地骂了一句,“难怪那会我没买到,原来是你这混蛋先买走了啊。”

而后拿着我,却又小声地、认真地说了声,“谢了”那会他手里捧着一顶价值不菲的帽子,可眸子却分明看向太宰治,那双好看极了的冰蓝色眸子同太宰治的鸢色眸子视线交汇,而我那会看着中原中也瞳孔里的光,隐约看清了柜台小姐口中的那个名为“爱情”的词汇的一点模样。

但在下一秒,得到自己心爱之物的小酒鬼直接头一歪睡了过去,太宰治的嘴角却微微地翘了翘,他倒也不急着唤醒中原中也起来喝下醒酒药,而是先俯下身,吻了一下中原中也的唇角。

 

而在正式入驻他们家后,我的人类观察计划也正式开启。任何实验的第一步都是调查,因此,为了观察清楚这两个人类,我也开始对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进行了观点的搜罗。然而我得到的结果却与我想象中完全迥异,在普遍观点里,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与甜蜜、美好一流的词汇完全无关。他们曾是里世界最强的搭档,能力强到可以掀翻整个横滨,经由他们执行的任务几乎没有失败一说,从来没人怀疑过这两人之间的默契以及某些刻在骨子里头的信任,但同样的,也没有人怀疑过他们对彼此的厌恶。

据小道消息说,中原中也几乎每次喝醉酒后都会大骂死青鲭,太宰治也无数次在大庭广众下直接嘲讽他的小搭档。他们几乎天天吵架,时不时打架,惹起争端的源头算起来都是鸡毛蒜皮小事,但看向彼此时,眼中的嫌恶却是货真价实的。甚至于有几次,这对双黑出任务时,身上带了几条伤回来,结果回头一问,这些伤都不是来自中原中也口中的那些小喽喽而是对方。

他们讨厌对方到了什么程度呢?那会我在帽子柜里听一个陪中原中也经历了15岁到18岁完完整整的三年时光的老帽子说,老帽子特意把声音压低,像是在说什么小秘密,尽管实际上,帽子星人之间的交流除了我们彼此之外没人能听懂——“在太宰治叛逃黑手党的那天,他为了气中原中也,还特意折返回来,炸了中原中也的车。”

“而中原中也在得知太宰治叛逃后,也特意开了瓶89年的柏图斯庆祝。”

 

老帽子提到这的时候还啧啧两声真是对冤家。

 

这份调查结果使我一度怀疑那夜我亲眼见证的那个吻是不是一个幻觉。是不是由于我被中原中也带上酒气产生的某种幻想。欸,但帽子也会喝醉酒的吗?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了某些事实。中原中也确实是会在喝醉酒后狂骂他的前搭档,但几乎每次喝醉酒后,把他带回家的也都是太宰治,那会太宰治一手拿着我,一手抓住中原中也的手腕,中原中也顺势往他的身上倒,太宰治的鼻尖皱了皱,像是在嫌弃的中原中也的酒气,可弯着的鸢色桃花眸里的某些玩意却分明告诉我,事实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太宰治俯下身,在中原中也耳边轻声说,“中也,我们回家”而正在撒酒疯的小矮人听见这句话,也乖乖地束了手脚。任太宰治拉着他往车里带。

顺道一提,太宰治开的还是中原中也的车,自然不是过去那辆听说格外牛逼的黑别克,而是一辆崭新的雷克萨斯。而每次太宰治驾驶完后,中原中也调整驾驶座座位时,脸都会瞬间黑一下。妈的,我无数次听他骂,太宰治这混蛋长这么高干吗啊?

而太宰治也确实曾无数次嘲讽过中原中也,从身高到蛞蝓的智商怎么那么低呢?但他垂下眸子看中原中也的时候,眸子里装着却不是、或者说不仅是轻蔑嘲讽,而带着某些东西,像是某种玩味:啊呀,中也生气的时候还挺好玩的啊。

怎么说呢?尽管我确实不大理解人类情感,但我在这里还是想要真诚地吐糟一下太宰先生:这种小学男生捉弄女生的把戏您从15岁玩到22岁就都不腻的吗?

 

而至于他们的那次分离:试问,如果对不够在意,谁会在生命攸关的叛逃中,回来炸毁自己的前搭档的一辆车呢?同理,又有谁能保证某个在面对自己和小搭档之间的感情时一贯迟钝、哪怕隐约察觉也学会口是心非的黑手党小干部开的那瓶酒真的是为了庆祝,而不是某种践行和纪念呢?对某个行踪不知的前搭档,对他和他之间货真价实烙进骨子里的这三年羁绊。后者早在初遇时就埋在种子,在漫长的时光里,在中原中也未曾留意的心脏的某个缝隙里,生根发芽,最后长成藤蔓,把他和他的一生紧紧地绑在一起。

 

依我对我这位实力强大的小个子主人的了解,黑手党干部中原中也足够洒脱,他不会去计较太宰治是逃亡到天涯海角哪个旮旯地。如果森鸥外没下命令,他也懒得去把这个讨人厌的前搭档现叛徒追回。他不稀罕挽留。他撑死只会为这家伙开一瓶酒。但这从来就不代表中原中也不在乎太宰治。

这反而是他们之前的某种默契,不管相隔几个太平洋,某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入了骨髓的信任,以及某些扎根在时光里的玩意。

 

简而言之。您老人家爱腻腻歪歪的。还不许人家小情侣谈一场异地恋了啊。

 

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否认他们之间的那种交恶,但谁说爱情和讨厌是不能并存的呢?

 

在被赠予给中原中也的几个月后,我同这位黑手党干部出过一次任务。好吧,准确地说,我陪中原中也出过无数次任务,毕竟港口黑手党不比某个武装侦探社,这里不摸鱼,也不养某些吃闲饭的人。但那次任务给我的印象相较其他任务更为深刻。经由干部执行的任务往往意味着危险系数和难度系数上升了好几个档次,而那次任务比起以往难度系数更高,用我们的话来讲,它几乎达到SSSSS级别,中原中也在最后、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使出了杀手锏,他使用了污浊。

我知道他是在打赌,打赌他和太宰治之间的某种超乎常人的默契还能不能生效。但那会我还是忍不住为这个小个子干部捏一把汗。而所幸到了最后,中原中也赌赢了。

在他体力耗竭的前一秒,太宰治及时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中原中也顺势倒进了太宰治的怀里。这位黑手党干部直接在他的前搭档的怀中昏睡了过去。而那会,我同中原中也飞到一旁的大衣一起,在角落看着太宰治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手,太宰治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极为温柔地摸着中原中也垂在脸颊的漂亮的赭发发梢。

而过了几分钟后,太宰治才轻轻地把熟睡的中原中也放下,他站起身来,却是走向我们的方向,太宰治捡起了大衣和我,他把大衣叠得整整齐齐的,又把我放在了大衣的上头。然后才坐在中原中也的身侧,陪他的前搭档现爱人一起等着黑手党的飞机救援降临。

那会,太宰治捡起我的时候,我听见他轻声说了句话,语气是叹息,可嘴角却分明微微翘着——“还是要把帽子捡回去的,不然回头中也生气了就不好了。”

 

而当我在夜里把这件事在帽子置物柜同我的小伙伴们说出来后,其中一个前辈兴奋地举起了手。她说几个月前,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执行那个对抗组合的共同任务时,太宰治也像这次那样把帽子和大衣都替中原中也捡了回来。而且,前辈摆出神秘口吻,那会太宰治还在中原中也的大衣衣领绣了个涂鸦,好像是蛞蝓还是什么的。

啧啧啧。前辈忍不住感慨,这分明是在做标记吧,分明是太宰治对中原中也的占有欲的一个体现吧。就和他在中原中也16岁生日送给中原的那条项圈一样,太宰治想彻底地捆住他的小狗啊。

不过那会,前辈又补充道,中原中也在发现那个涂鸦时倒是发了好大的火呢!差点把港黑办公室给掀了呢!

 

是么?但是,我在心里认真回想了下,中原中也好像并没有把那个恶作剧一般的涂鸦从大衣上去掉欸。

 

这算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某种奇怪的默契吗?

 

 

而在中原中也执行完任务没几个月,也就差不多两三周前吧。这位黑手党干部又再次进了一次医院,这次地原因倒和工作无关,单纯是因为中原中也酒喝多了胃出血。中原中也的胃病是在家里犯的,那会他只忍着痛,打算吃下两片胃药了事。却不想吃完药后,脸色反而更加苍白,冷汗冒得更多。中原中也不哼不唧,但太宰治却看在眼里。于是他直接拖着中原中也的手腕,连哄带骗地把中原中也拖上了车。

公寓距离最近的医院约摸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如果是按以往太宰治鬼斧神工的挂5档倒车的开车技巧,那约摸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但现在到底不一样了,副驾驶座上到底坐着一个病患,而且这个病患偏偏从15岁就住在他的心尖,占有了他唯一真实的心动。于是,太宰治便也学会体贴,为了防止中原中也在胃出血的同时还晕车,他默默地把车速放稳,罕见地认真遵循起了交通规则。

而在路过一个红绿灯路口时,在太宰治把车停稳时,中原中也的身子忽然缩了下,是胃痛加剧。太宰治自然也注意到了,太宰治探出手,把我从中原中也的头上摘去,放在后车座上,他先是安抚一般地轻轻地摸了摸中原中也的头,指尖顺过中原中也的柔软的赭色发丝,而后又用微曲的指节试探了下中原中也的额头。而或许因为疼痛,或许因为低烧,在或者是因为这两个原因组合造成的一时脆弱和意识不清。中原中也的滚烫的额头轻轻地蹭了蹭太宰治的手心,像是小猫一样。

我极少见这位黑手党干部示弱或者撒娇的模样(太宰治扮弱倒是见过好几回),准确地说,在我记忆中,似乎也只有这次。只有这次,这个一贯强大的小个子干部坚硬的盔甲终于露出了个缺口,这是不自觉的,也是有选择的。太宰治是这只小刺猬袒露柔软肚皮的唯一对象。

而太宰治在那会轻轻地弯了弯眼角,他轻声叹息,口吻却是无比的温柔,“中也,休息吧。”

 

而那次胃出血事件到底还是以他们贯有的模式结尾。在中原中也打了一夜的点滴,身体终于恢复缓缓地醒了过来时,太宰治打了个哈欠,弯了下鸢色眸子,眼角却带着狐狸般地狡黠,他的口吻带着点戏谑嘲讽,也带着昔日最年轻黑手党干部的危险威压,“喝酒喝到胃出血,蛞蝓还挺厉害的嘛~”

中原中也听到这句话,挣扎着坐起身,狠狠给了太宰治一个眼刀。但或许是因为这回这档子事说起来到底是自己的错,由此这个眼刀到了最后也还是不自觉地放软了下,中原中也摸了下鼻尖,也不再注视太宰治,只把视线移到了别处。

 

他们倒像是达成共识一般的。谁也没提昨晚的那个算得上温馨的瞬间。

 

在中原中也出院后,森鸥外特地给这位劳苦功高的黑手党最强干部额外加了个一周的假期。太宰治在侦探社那倒是没获得什么额外假期,但对于太宰治这种上班一向在摸鱼、工作一贯推给老实后辈和同事、工作八小时有七小时躺在沙发上研究《完全自杀手册》的人,放不放假其实也没太大区别。(顺道一提,这些话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述一下中岛敦的那条背带裤和国木田独步的眼镜对太宰治的评价)由此,这两人也达成了一起去旅游的共识。

在旅游地点上两人倒是产生了一定的分歧,太宰治想在日本国内的深山泡温泉,而中原中也却想去法兰西等一众欧洲国家。最终两人争执不下,于是便决定靠猜拳决定。在猜拳前,中原中也特意严肃警告了下太宰治:喂,青花鱼,你这次可别出老千啊。

而太宰治弯着眼角点了点头。

那次猜拳的结果是中原中也赢了,他那双好看的冰蓝色眸子由于这场胜利灼上了点耀眼光彩,太宰治貌似无奈地耸了耸肩,可我却也分明看清了其眼中的那点笑意。我知道太宰治这次还是作弊了。他是特意地让着中原中也了。

毕竟他对中原中也素来有着十足的了解,而这种中也学满绩点的特技不关让他可以借机或哄骗或使唤地对这个小矮人搭档搞恶作剧,也让他可以借机偷偷地宠宠中原中也。

 

而在旅行途中,在他们在法兰西的一个旅馆做圌爱后。趁中原中也睡熟的时候,太宰治偷偷地把一样东西放在我的里面。

是一枚戒指。


帽子柜里的老前辈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连连抱怨不公平,他说15岁那会,太宰治放在中原中也帽子里的是一只蜗牛,等中原中也发现的时候,太宰治还眨了眨眼,用无辜的语气嘲笑,“中也,我只是把你的同类带给你看下而已啊。”

“毕竟蛞蝓不就是无壳的蜗牛嘛!”

气得中原中也直跳脚,怼回去的话却口不择言:“滚你丫的。蛞蝓和蜗牛明明是两个品种。”

 

但我想,戒指也好,蜗牛也好,恶作剧和求婚,这些人为制造的小秘密都是爱情的一部分——就如同那位柜台小姐说的那样——只是幼稚和成熟的区别而已。

 

爱情究竟是什么。老实说这个重要课题我研究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定论。这种荷尔蒙和激素作用的具象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

是包容吗?好像不是,毕竟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直到现在都经常为纪念日究竟要吃蟹肉火锅还是小牛排吵架;是和平友好?算了吧。这两类词从来不适合他们;是浪漫?我想起太宰治的戒指,以及每年情人节他们不约而同送给彼此的一只玫瑰……这个答案好像勉强有点沾边。

但却又明显不止。那是一种美好且坚韧的玩意,不被漫长岁月所磨灭,反而在时光中褶褶生辉。它存在于他们初遇时,也存在于他们冒出的第一根白发里,在注视彼此的眸子里,也在做爱后借火的一根GOLDENBAT中。它在随时与随地,却又狭隘到只存在这两个人的心脏,只存在于那些频率完全契合的心跳声中。

 

 

而这会我同样是在一间小旅馆里,只是地点换了,换成了横滨的小巷里。陪我的东西也变了,一枚本放在中原中也无名指上的戒指被他褪下,同我一起放在床头柜上。这两人刚执行完一个共同任务,任务执行得极为顺利,在执行结束后,两人在港口靠着车门借火时,注视着彼此的眸子,在电光石火的瞬间达成了某个共识——于是他们便来这间旅馆打了个圌炮。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我特意闭上了眼——只微微掀起眼皮,从几乎成一条线地极窄的缝隙里,看这旖旎的一幕幕。我一边在心里感慨,还好这次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要不让那些未成年小孩子看见这些,不就影响不好了吗?一边听见太宰治对中原中也抛出一个问题。

在做圌爱过程中,太宰治忽然指着我,向中原中也问了个老土到爆的问题,口吻带着无辜的撒娇意味,“中也,你说,我和帽子你选谁?”

中原中也眨了眨眼,而后轻笑了下,“喂,青花鱼,”他抬起手,摸了下太宰治的脸,“怎么?你连帽子的醋都吃?”

又在转了下眸子,好像认真思考了一瞬后,下定决心,中原中也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太宰,你和帽子的话……”中原中也卖了个关子,又歪了下头,轻笑了下,露出一个小虎牙,“……我当然是选帽子了啊。”

却又在太宰治发出下一轮伪装委屈的抱怨声前,先按住太宰治的后脑勺,他吻住了太宰治的唇。

 

直到交换完一个深吻,中原中也才松开手,冰蓝色眸子直视着太宰治,语气带着玩笑意味,却又裹着些认真,他的耳尖带着点红,是源于情圌事的潮圌热,却又不止,“但太宰——”

中原中也说,“——我可从不亲吻帽子啊。”

 

好吧,这点我可以做证明。

 

帽子柜里所有同伴都可以证明——

 

——中原中也从来只亲吻太宰治。

 

END

 



评论(46)
热度(715)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