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向,一个突然想写的小甜饼

*chuchu安慰做噩梦的宰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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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中原中也第一次知道太宰治会做噩梦是在15岁的时候。老实说,他一开始也并未察觉,毕竟这个家伙太会掩饰自己,鸢色眸子一弯,轻浮而又游刃有余,仿佛无事发生。直到和这家伙搭档了几个月后,发现太宰治白天好像总会打哈欠、总是一副有点萎靡不振的模样,中原中也才冒出了一个猜测。

他冰蓝色眸子眯起,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小搭档,而后又嗤笑了下,“喂,太宰,你不会失眠吧?”

而太宰治倒也没反驳,只弯了弯眼角,故意用可以惹恼中原中也的玩笑口吻说道,“中也,你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担心自然是真的担心,但被太宰治这么一揭穿后,中原中也便也不乐意承认了。他只踹了下脚边的小石子,又冷哼了下,“老子只是随口问一下。”

又忍不住添了句话,“你这家伙要照顾好自己啊。”

好似警告,却也慰着点体贴。

 

但在发现太宰治吞下的安眠药越来越多时。中原中也又觉得这样不行。他又不傻,知道药物总有副作用。于是在某次太宰治拿着一把安眠药,打算和着水吞咽下去时,中原中也直接抓住了他的小搭档的手腕,“喂,你一下子吃这么多药就不怕死吗?”

而太宰治只眨了眨眼,15岁少年瞳孔幽深漆黑,却笑得好似无辜,“但中也,这本来就是我的愿望啊~”

于是中原中也忽然有点恼怒。他直接抢过太宰治手中的药,命令这家伙直接回房间躺着睡觉。太宰治耸了耸肩,却也没拒绝中原中也这点有点粗鲁的温柔,而是轻轻地弯了弯眼角,任由他的小搭档把他扯进被窝里,掖着他的被子逼他闭上眼。

尽管听见了太宰治好似熟睡了的平缓的呼吸声,但中原中也在半夜起身喝水时,还是觉得有点不安。他直觉太宰治的失眠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于是他偷偷地、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这家伙的房间门,然后就发现太宰治浑身颤抖、好似害怕的模样。中原中也连忙走到自己的小搭档身边,却发现太宰治的眼睛还是紧闭着的。

神经粗的荒霸吐极少有恐惧这一概念,但却凭借常识隐约猜出,他的小搭档在做噩梦。15岁的小少年已经戴上了游刃有余的面具,但总有些时刻,臂如安静的深夜,面具还是会露出一条脆弱的裂缝。

而在中原中也摸着鼻尖,思考该怎么做时,他的小搭档好似刚结束一遭轮回,太宰治冒着冷汗掀开眼皮,看着他的小搭档,鸢色桃花眸轻轻地弯了弯,他用有点嘶哑的声线轻笑着唤,“中也,你来了啊?”

中原中也挠了挠头发,决定直接问出来,“喂,太宰,你做噩梦了吗?”

中原中也歪了下头,“你这家伙梦见什么了啊?”

而太宰治却也没回答,只安静地弯了弯眸子,又抬起手,抓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腕,中原中也张了张嘴,却又合上,他察觉到太宰治指尖的微颤。

这家伙、到底在害怕什么啊?中原中也想着,却也懒得仔细思索答案。他直接钻进了太宰治的被窝,缩进了太宰治的怀里。太宰治的鸢色眸子下意识放大了一瞬,而中原中也则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小搭档的背,“喂,太宰,睡吧。”

“别怕。我在。”

“老子一直都在。”

 

而太宰治听着这句话,眼角弯了弯。他好似有点无奈地轻笑了下,又再度地抓住了自己的小搭档的手腕。

 

在这之后,经由中原中也陪伴的每一个夜晚,太宰治都再没做过噩梦。就好像某些虚浮的恐惧终于找到了依赖一样。无论他是否愿意承认,他的小搭档确实给他提供了最大的安全感。

而在经年累月的温暖中,不知道哪一天,太宰治终于不再做噩梦。

 

直到叛逃后的某一天,太宰治又再做了一回噩梦,而或许是出于某些默契或者某些关于不辞而别的愧疚,他梦里多出现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便是他的前搭档。梦里中原倒在血泊中,是刚使用完污浊的模样,身侧全是废墟,身上带着几个子弹孔,在汩汩地冒着血,而那双太宰治一直肖想的冰蓝色眸子彻底地闭上了。

惊醒时,太宰治犹豫了下,还是摸出了手机。作为现叛徒,他给某位漆黑小不点、某个现任黑手党干部打了一个电话。忙音很长,长到太宰治误以为梦境成真,等到快一分钟后,这个电话才接通,他的小矮子在电话那头用有点嘶哑的口吻,“嗯”了一声。

而在这个语气词刚出现时,太宰治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猜想中原中也也许喝了点酒、也许受了伤,但无论如何中原中也还活着,他的中也还将一直一直地活下去。这样就够了。

太宰治睡了一个还算安稳的觉,而当他醒过来时,发现手机收到了两条短信。第一条是一个问号,“?”,而第二条则是符合这小矮子语气的妥协般的冷哼——

“算了,反正老子也想你了。”

 

而在回横滨后,太宰治也有一段时间频繁做噩梦。而某次,当他从梦中惊醒时,发现自己的前搭档正坐在自己的床边。中原中也摸了摸鼻尖,解释一下缘由,“我今天在路上遇到你们侦探社的国木田,他说你最近有点没精打采,于是我就猜到你可能又做噩梦了。”

中原中也说到这时,又摆出好似嫌弃的模样,“太宰,你怎么这么多年来这个毛病还没好啊。”

却也还是钻进了太宰治的被窝,像15岁那样,他缩进了太宰治的怀里,轻轻拍着自己的前搭档的背,就连安慰的话语都是同一句,“别怕,老子在。”

“我一直都在。”

而太宰治轻轻地弯了弯眼角,又抬起手,像15岁那时一样,他轻轻地抓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腕。

 

 

太宰治的梦境里有海鸥的残鸣,有漫天的血腥味,有死去的友人,有堆积的尸体,有生和死的分界线,黑色和白色的羽毛散落一地,求死的少年被迫永生。

而现在又多了一束光、一束足以照亮所有黑暗的光。

 

一束他可以一直一直抓在手心的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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